None of these days(9)【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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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9.


哟我转钟了……那就先做链接睡起来再修和抓虫吧【眼神死


*已然不知道自己在写啥……但是完结撒花。

*你说标题不一样了?嗯,破梗时间到。标题的意思其实不是许诺用的那句总有一天/有朝一日怎样怎样,而是指“one of these days is none of these days.”这句话。

*“‘总有一天’的意思是‘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写作有朝一日读作遥遥无期”“当我们谈论总有一天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别闹……

*原著细节篡改有,番外也许。

*以上。 

*请多指教。


***


他读了那份资料,看了录像带,令人惊叹的现代科技留住了她令人怀念的面影,她美丽优雅,眼神中的坚定穿过二十年的时间依然清晰可见。

她就是这样一位天生的母亲和战士,是每一位受过眷顾的孩子一生中最大的骄傲……虽然他们当中活下来的人大多都再无法知道真相,也不会再见到这一卷包藏残酷秘密的录影带。


要是龙崎也能一直不知道该多好,真相是如此残忍讽刺,充满戏剧般的恶意。


倘若是一般人遭遇背信弃义,五载三年的过了也就过了。这种事儿肯定没有那么难忘记,因为只要活下去的话就能遇见更坏或者更好的事,还有更多的人,只要活着,前事终究要路归路桥归桥。

那么段野龙哉之于龙崎郁夫会不会其实也很容易被忘记,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人想起段野龙哉这个名字的时候会像看见地平线上的一颗流星,他转头就会和身边的人讲起他曾经对一颗星寄予了怎样的愿望,然而那颗注定会燃烧殆尽的星星背不起他的愿望,最终坠落的那么快那么遥远。

这不是他们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他们不该,亦不会为此于心有愧,他难过的不过只是他偷了这二十年的缘分,在自己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用这样沉重的誓言拴住了另一个人,现在却终于到了时间。


斩断,清算,归还。


如果他们曾经有幸平安长大,他和龙崎也就只会成为平常的好朋友,运气好的话三不五时便能一聚,居酒屋里各自聊聊生活里的破事儿,醉了便各回各家;而如果他们不报仇,也许会在每年拜祭的时候例行遇见,成为保守同个秘密的陌生人……可他们最终选择了握同一把枪睡同一张床,把背后和心都交给对方,走一趟凶险而背弃人道的旅途。

此生只有一次,他们无可回头。

而现在他离开他,感觉就像灵魂正要离开躯体,其实根本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就是知道,那就是他现在的感觉了。


“这次的事只有我一个人,龙崎郁夫毫不知情。”

三岛熏和蝶野真一的表情多少都有些动容,但是很快也就都被他俩各自按下。他觉得好笑,但是又没心情又没时间去笑。

慈爱的前辈,执着的警官,还有抱着恋心的女搭档都是些局外人而已,他现在只是希望那人也可以如他所愿的死心,自己置身事外。

“他和我不一样,我希望他能回到那个世界去。”


然后他可以一个人安然奔赴终点。赎罪也好惩罚也罢,甚至可以看做是他偷了那些缘分所以要付出的代价。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这一件事儿能让他下念离开龙崎郁夫,这唯一的一件在他看来不需要一起完成的事儿。

大概因为童年时候的目睹太过血腥,失去的感觉又太过痛苦,他直到长大后都无法接受死亡是安息的观念,只隐隐觉得这一定是某一种惩罚。可是人又恰是一种永远不愿意放弃希望的生物,他倒也不能免俗,就好比相信这辈子再无法实现的东西一定能够在来生得到适当的补偿,爱人能够再见,失物能够复得云云。他也这么相信,如同自杀者换了个宽慰自己的方式,能让他在坦然赴死的时候至少还抱着一点希望,或者让他这被驱使被逼迫的一生至少有这样的一次,是因为看见前面有光所以才拼了命的自己往前走。


真是疲于奔命而一败涂地的一生。如果结子知道,大概会笑她教出个笨孩子吧。


可他不后悔,不后悔从前的亲近和过后的疏远,亦不后悔拖着龙崎来到这一步⋯⋯伟大的爱他不懂,他所了解的只有内心满是妒忌独占矛盾丛生的自己。


***


或许段野龙哉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日比野是这样说的,说得好像他才是时时事事需要人保护起来的女主角,一个段野龙哉去了,就换了她接手过来,承诺以及承诺轮了一转,结果到头来谁都看出他精心伪装下的脆弱残缺。

可是他残存的这部分留下的缺口是有固定的形状的。他抱着日比野,女孩子的肩膀比起他时常倚靠的那个单薄多了,肩线也柔和的多,于是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身上缺损的那部分对上,余下的裂缝大喇喇的漏着风,呜呜咽咽的声音嘲笑他的可怜。


他在北川那儿明白了阿龙离开他的一半原因,从日比野这儿得到了另外一半,他在心里拼凑过后忽然觉得这个根本不能被称为原因——明明他认识的段野龙哉极少有这种充满人性的举动,可是面对龙崎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无师自通的温柔怜悯。

在现在的他看来大概也是多此一举的,致命的温柔和怜悯。


片刻之后日比野站在一步之外的流理台上搅着那一锅白粥,还说着住在这样的地方会生病吧之类的话,他望着四方颜色沉郁的墙壁就想起他的这个小房子最近一次的访客居然是阿龙,忽然又觉得不真实起来。

现在阿龙离开他了。

龙崎郁夫在二十年的时间里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孤身一人,而如果他不做点什么,大概不久之后阿龙就要永远离开他了,从此之后他在这个世界上就都是独自一个人。

没有他在噩梦里梦见的,或者在他焦虑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种难过,他只觉得曾经住过某个人的心终于空了,寸草不生的荒野只剩砂石簌簌的滚去滚来,却连风声都不曾有。

真的曾经有人在这样的地方生存过吗?阿龙离开的背影尚且印在他眼底一清二楚,可是他曾待过的地方就这样荒芜成了巨大的坟墓。

那么他该做什么呢?

他原本不过是一尊披着人皮的修罗,自然不可能立地成佛,也从不打算苟且偷生。他知道他杀过多少人,犯过什么罪,他从不是勇敢的人,没办法活着去赎这些,没有阿龙的世界陌生的让人恐惧,而他从二十年前点头应允开始,就不曾有过别的选择。


***


那孩子并没有哪里长得很像龙崎郁夫,却和他流着一半一样的血。

想来真是奇怪啊,血缘这种东西。


他听见声音便抬起了枪,少年瑟缩的身影被他推出墙外,然后他就发现了一直多管闲事的蝶野。

这又是为什么呢?既没有恩义也没有所谓的惺惺相惜,不过是这位眼睛很好的一课警官一厢情愿的想要做些什么吧……真是麻烦。或者不如说一个人就是麻烦,像是没了一条手臂,想假装自己不曾受影响都不可能。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说道理的人永远都举重若轻,而当事人永远都在哭喊“你是不可能明白的”,很遗憾也很可笑的是,往往后者所说的才是真的,真正的圣人少之又少,剩下的能够举重若轻的大半不过因为置身之外而已,所以什么用也没有。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无论他成功还是失败,今夜一定会有个结束。


然而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外闪进来的人影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终止了他本以为会持续一会儿的僵局,脸容和声音还有举枪的姿势非常熟悉。

他们一共认识了二十年,他熟悉他,就像是左手熟悉右手。


“得了吧龙崎,你不会开枪的……”

“我会的,你不要惹我。”


段野在记忆中仔细的搜索,也没能找出什么时候龙崎曾经用这种冷风一样的口气说话,比他矮一头的,他这么多年无比熟悉的搭档与爱人,就连脸色照在日光灯下也是苍白的,语调里都是一层冰冷肃杀的凉意,好像喉舌之间胸膛里面产生暖意的部分已经消失了,就在他们不曾见面的几天里,面前的人已经断了魂,现在不过是躯壳回来了解前生未完的事情而已。


“我们二十年间都只为报仇而活,我一直带着结子老师的遗物,阿龙也……在背上刺了纹身。事到如今不能功亏一篑。”


蝶野大概是还想说些什么,然而龙崎敲下去的一下又准又狠——他本就如此,在原本可爱柔和的脸下面藏着善恶参半的心,还有惊人的身手……只有段野龙哉完完整整的了解并包容这一切,因而那人就像一只忠心的宠物,直到最后一刻也未曾失约,离开他原本可以选择的所有好去处,离开所有对他好的人,离开全世界,前来和他共赴结局。


“抱歉,来晚了,阿龙。”

“你真的想好了么。”

“我们是双龙啊。”


永远、无限、死与再生,创造和破坏。

他曾经无数次猜测过那条项链的图形除此之外还能指代什么含义,得到的总是些不祥的暗示,例如他们是彼此吞噬而生,谁先松口便会成为对方的腹中之物,所以注定要永生纠缠。

而今他松了口,也看到了他们的尽头,不管旁人或者他们自己怎么看,他们果然从来不曾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而本来就是合二为一的一体,看似互相咬尾的两条龙并非是要吞噬对方的存在,而是谁先松了口,对方也就一并只能跟着坠入死亡的深渊。

那才是它所暗示的命运。


北川贵一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虽说不得理直气壮,倒也一直微妙的不卑不亢……他小心的斜眼去看龙崎,总担心这样的裁决终究是要伤害他的,一面又觉得自己伪善和过度担心,他的这位搭档一定是想清楚了才肯真的站到他身边,而且北川又是这样的一个人。

冤头债主已然化成了一抔土,当时的灭门惨案无非留下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旧报纸文章,可伤害还是衍生了伤害,罪恶一直在滋养罪恶,复仇的故事从公元前的古希腊戏剧到今年热卖的青年漫画,绵延数千年无休无止。

而龙崎正是爱与恨的混血儿,自出生开始就带着来自生父的仇视。

血缘真是奇怪的东西。


而他们要问的话无论就那一些,那样满脸的问心无愧也算是他曾经想过的事情,只是无论如何那人都不可能免于一死,毕竟原谅并不是他和龙崎要做的事情……善良和正直的人很多,可惜到了最后他们俩还是无法做成其中之一。

他看着龙崎举起枪还是觉得难过,就伸手去摁——毕竟算是给过他生命的人,这样会否显得太过反人道?可是场面已经铺展开来,龙崎只求用这一枪,解放他自己整整被想不起的噩梦折磨二十年的灵魂。北川也开口激怒了对方,要用自己的命去为这段绵延两代并远远不止二十年的复仇剧画下句号。


可是谁也没能想到那孩子的出现。

人的因缘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种下的,倘若这个过程中有着半分偏差,一切也都不会走向现在的结局……可惜我们永远都只能知道其中的一个,只能经历和接受其中的一个。


他的一生只能有一个结局。


***


孩子极度惊恐的神色崩溃于走火的那声枪响之后。

而龙崎郁夫对他开枪了,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对着自己的血亲,一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开了枪。

痛苦让他在做出这一切的时候甚至没有丝毫犹豫,既没有对自己正在做什么残忍到恐怖的事情的认知,也不知道后果……那不过是对痛苦和惊恐最为直接的反应,北川捂着伤处向他的方向看,而他的视野里正片都是红色的,几乎马上就要进入发狂的状态。

“你让开!”

孩子这才知道下跪求饶,一无所知的语无伦次听起来可笑又觉凄厉,残忍的挥挥手就杀死了别人家的孩子毫不在意的做为零件的北川贵一郎,说着有时候觉得和家人的相处不过像是过家家游戏的北川贵一郎,却有一个能说出“杀掉我也好不要杀我父亲”的儿子。

世界上的事真的公平过么?


阿龙的生命正在以他能看见的速度流逝,然而那家伙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将死之人的那份执着好像和生命力一起散掉了,龙崎抱着他,再感受不到那种名器一般锐利坚硬的气场,取而代之的绝望和感伤像海潮一样从那人被击穿的铠甲和面具之下汩汩的涌出来,腥咸的味道迅速充盈鼻腔占据整个大脑,可是举起来的枪和他的怒吼却被阿龙一把摁下,伤者空不出手也扯不出个像样的笑容来,只是试图安抚他。

这么近的距离里曾经那些数不清的耳语混杂着情话和承诺,终究还是留下了最后的诀别。


“你这样的人,居然和那时候的结子老师一样……”

阿龙站起来又第二次跌倒,将死的善言断断续续颠三倒四,还有漏气一样可怖的笑几乎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孩子也停止了哭喊,只是软在地上愣愣的看他。


“郁夫,可以了,结束了,都结束了。”


可他最终只是和他说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听阿龙的话,可是他已经听惯了,眼泪比他的手脚喉舌动作都更快的落下来,阿龙用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他,那股海潮一样刺鼻的悲伤逼近了,好像要将他也一并拖下水溺死。

这个大概就是阿龙本身的气息了,不是他熟悉的香料与烟草,甚至不是他身上本身温暖的某种味道……这样沉郁而悲伤,和着血腥味浸染了他的整个鼻腔,走窜他的全身。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你累了吧,我们回家。


***


死之前可以想的东西大概不太多,因为脑子整个都是又缺氧又缺血的,而且龙崎还会时不时的喊他一声或者推他一下。

他要是这样死在他面前了,这傻家伙会怎么办?

不过,大概也能马上就知道了吧。


临别之前他见到了和日比野一起赶来的深町,也第一次见到了他这位心腹真正的眼神,虽然他已经看不太清那张脸了,可他还是尽力的把手伸出来,拍了拍那家伙。

真的是一个太过忠诚能干的家伙,段野龙哉何德何能。


可是要这样想,他遇见龙崎郁夫又算什么呢?前世的因缘或者冤孽吗?是他修得福缘还是他亏欠呢?

什么都行,又什么都不可以。万事万物都曾经能让他感觉遇见龙崎是如此好的一件事,可是现在的结局对他们来说几乎成了一场自取灭亡的笑话。

可大概也没有关系了吧,所有的结束都是一种好事,对吧。


龙崎又来拍他,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听见什么了所以没来得及回应刚才的叫喊,耳朵感觉像灌满了水,身上也跟着越来越冷,唯一的好处就是伤口已然不疼了,这种麻木说明他的一生大概很快就要真的画下句点了。

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赶快想上几句吧,随便什么都好……


“郁夫啊,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是爱你的。”

“我、我也……爱着阿龙。”


开车的人立刻举起袖子来回擦拭眼角,段野龙哉开始用自己仅剩的那点视力想要拼命读出龙崎正在说的话,但是他已经不能了。

郁夫到底回答了什么呢,肯定是我也爱你吧。

心满意足的感觉让逐渐慢下来的心脏都微微的舒展了一下。

他听不见,眼睛很快也已经不好用,视野从四角变暗,眼皮重重的要垂下来,龙崎推在他腿上的感觉也逐渐不再明晰……大概是最后一次了,让他说下去吧。


“你看了录影带吗?”

“没有,他们本来说等一切结束……”

“羡慕我吧。”

“嗯,羡慕。”

“结子老师超漂亮的。”

“那她是怎么说我的呢?”

“太迟了……”*


一直都爱着你,可是太迟了,郁夫。


***


他当然是没听过那样的表白的,他们谁也没对谁说过半个爱字,可是阿龙还是没能把这句他们心知肚明的无字暗语带进棺材去,或许他这样说出来只是遗憾于自己一生都未曾说过这样的一个字吧。

世界上最好,也是最难解的一个字。

而他终于从最想要的人口中得到了,算是了解了一桩人生大事。

仅仅如此他就很幸福。


撬开门锁没有花太多时间,他们踉跄的进门,匆忙的向着满地尘埃狼狈的问好,内室的桌子都不曾有人动过一下,要是他认真回忆,能很轻易的回忆起小时候发生过的很多事……曾经在这里的孩子也有了各自的命运,只有他和身边这个从小欺负他嘲笑他的混蛋不知道为什么,把命运栓在一起死死的结成了一股分不开的绳结。所以也只有他们最终沿着它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所有事情启程的原点。
“明明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问阿龙啊。”“活着的时候说话的机会还是太少了……应该说完全嫌不够吧,每天其实都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的,能坦白的讲的实在太少了,还总是觉得阿龙是不是会讨厌我。”“但是其实阿龙讨厌我我也不会害怕的。”

“小时候阳奈说要嫁给你,你不干,她转身就来找我,然后还把我拽到你面前,总觉得有什么事那么小的时候就被她给看穿了呢,女孩子的直觉好可怕啊。”

“貌似觉得结子老师别的饭也做的很难吃的只有我们俩,”

“她还一直觉得是我喜欢吃蛋包饭……”

“好想吃啊,结子老师的蛋包饭。”


他不敢用力倚着那具已经冷冰冰的身体,怕他不能支撑,于是就虚靠在他肩上,像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们并排挤在靠墙的一张床上坐着,漫无边际的说话,或者就这么沉默的靠着,隔着层揭不破的窗户纸,做什么都感觉怦然心动。

那时候复仇的目标还很遥远,他们距离那惨烈的过去也很遥远了,再次启程的时候这条宽广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个,手牵着手一脚深一脚浅的摸,摔倒了都感觉幸福。


“以前经常吃的吧,就坐在那里,两个人分一盘。”


阿龙用左手吃饭,所以龙崎永远都落座在他右手边,可是做小孩子的时候却是例外的,两条小短手正嫌吃饭的时候不够打闹,你一下我一下的互相推,相互比赛的他们永远都是平手,陪伴他们的永远都是温柔的眼神和真诚的笑。

到底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呢……阿龙已经不在了,那么他该去问谁呢。


“阿龙,你之前没听见我的回答吧,等一下就去说给你听。”


啊,还有一件事没能告诉他,阿龙可真是个魔咒一样的名字,好像藏着龙崎郁夫一生的命运,疑问和解答一样呢。


他空出右手来攥起阿龙已经僵硬了的左手,然后用自己的左手举起枪,扣下扳机。



END


 

*久违的星号……这里台词的差别是故意的。

**原剧中开枪是右手。


我必须说一句啊从小天使冲进来两把枪指着北川和蝶野开始,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死的啊……这段台词感觉太好了,我半夜听觉得又苏又疼心都成了一片儿一片儿的了,老段当时的心情肯定也很复杂【虽然没能复杂多久就……咳。】

以及小天使对北川儿子开枪……可以排上全剧里面黑麻麻的郁夫的代表镜头——一看老段出事儿连对方是孩子都不顾了,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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